喝下那一口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不代表什麼。但她就站在那里,像是松了一口氣。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浮出一個念頭──譩喬,其實一直都在。
那天之後,我像是默許了什麼。
我沒有再提醒她「我喝半糖去冰」,她也不會問我想喝什麼──她只是默默地,每次都帶來同樣的微微,一如往常,彷佛這樣的堅持,才是她專屬於我的溫柔。
她從沒正面問我那段缺席的理由,甚至連「最近好點了嗎?」這樣的話也沒說過。她就只是出現(xiàn)在該出現(xiàn)的時間、坐在該坐的位置,翻著課本,偶爾抬眼看我,眼底藏著說不出口的擔(dān)心,卻什麼都不問。
一周的課程里,我教四個班,譩喬只有一堂在里頭,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總會在我下課時出現(xiàn)在教室附近,有時假裝路過,有時站在補習(xí)班的自動販賣機前晃一圈。後來,我才知道她其實提前結(jié)束了自己的課,只是繞來看看我有沒有好好上課,有沒有如常下課。
她沒有問候的語句,也沒有刻意的靠近,只有那些「剛好經(jīng)過」的片段,把我的世界撐得不再那麼b仄。
那天,課後我多留了一下,翻找前幾周備課時用過的教材。譩喬等到教室只剩我一人時才走進來,小心地靠近,手里捧著什麼。
「這個……給你?!刮姨痤^,譩喬遞來一盒剛剛買來的J蛋糕,外包裝還帶著些許余溫。
「沒吃晚餐吧?」譩喬補了一句,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說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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