譩喬并沒有問我要不要留下這些圖卡,也沒有強求我一定要看懂。她只是像往常一樣,把畫好的圖排整齊,用一個小夾子別在講桌邊緣,然後才安靜地回到她的位子,繼續(xù)翻著課本,好像那只是日常的一部分。
但我知道,那不只是「日常」而已,那是她,選擇留下的方式,是她的答案。我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發(fā)尾在空中緩緩擺動,聽見她筆劃紙張的聲音,忽然有一種感覺——我并不是被b著打開心房,而是被允許用自己的節(jié)奏慢慢松動。
那晚,我終於打開了那本夾著小怪獸涂鴉的筆記本。那是懿瑾留下的。筆記本的封面有些舊,邊角也卷了起來。我原本以為自己會抗拒,但卻出奇地平靜。
翻到其中一頁,是大學時候懿瑾畫的速寫,那天她說:「我們總是太怕變了樣,結(jié)果反而什麼都沒留下。」
我忽然想起,她離開前不久,曾經(jīng)問過我一句話:「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還會記得我們的樣子嗎?」
我當時笑著說:「你哪里也不會去。」
可她真的走了。
我以為自己早就接受這件事了。但事實是,我只是把它收進一個角落,假裝那是過期的信件,永遠不會被打開。
但譩喬的出現(xiàn),像是一個新寄來的包裹,上頭沒有寄件人,卻寫著「請簽收」。
我打開cH0U屜,把那張畫著小怪獸與人并肩而坐的卡片放進書里,放在懿瑾那一頁的對面。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我甚至無法解釋這個行為代表什麼?;蛟S只是某種平衡,一種把記憶與現(xiàn)在放在天秤兩端的試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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