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且乾燥,我?guī)еT同步行去我的公寓,抄近路走了小巷。
直至出口,深藍(lán)sE的波浪鐵皮攔住了去路,上面的公告牌告訴我們,鐵皮背後的區(qū)域是正在修建的捷運出入口。我聽到施工的聲音傳出來。
「不能走了嗎?」
譚同原先跟在我身後,看我停下來他繞到我旁邊問我。
「修捷運呢,過不去了?!刮姨唛_腳旁的小石子,領(lǐng)著他原路返回,「我們走另一條路?!?br>
走大路路程就長了不少,路上譚同忽然叫住我,說等等他。
我回頭,他停在上一棵行道樹的樹蔭下,拉下口罩,不知從哪掏出小巧的噴劑瓶,對準(zhǔn)鼻頭,「哧——」的一聲噴出水霧。
腦子里閃過數(shù)十條要用到噴霧藥劑的病癥名,我意識到,蒼白的譚同可能是有病的,他喝咖啡前還喝了口服劑不是嗎,他大概率是個病人。他說自己沒有地方去……難道是從哪個醫(yī)院溜出來的?剛才我太草率了,沒問清楚情況就把別人往家里帶是不對的,就算聊得投機也不行。
我們是對彼此幾乎一無所知的,認(rèn)識了不到一天的人。
再說,譚同到我的公寓後,萬一因為自身的緣故出現(xiàn)了什麼狀況,以我現(xiàn)在的條件,是沒法承擔(dān)責(zé)任的。
「你……譚同,」我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妥當(dāng),「你,病史……?」
譚同整理好口罩,把噴劑瓶放回工裝K的某一個口袋:「遺傳的黏膜病,具T叫什麼名字我沒記住,太長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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