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瞬間將卡座這小小空間的平衡微妙地拉向他那一側(cè)。
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目光平靜地落在溫念嶼臉上,少了展場時(shí)那種手術(shù)刀般的銳利剖析感。
溫念嶼的視線避無可避地與他相接。
那深邃的眼瞳彷佛有x1力,讓溫念嶼原本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覺挪回桌面,輕輕按在冰涼的咖啡杯壁上,試圖汲取一點(diǎn)鎮(zhèn)定。
靜默只持續(xù)了一兩秒,卻像被拉長。
裴昭彥開口,聲音低沉依舊,但語調(diào)卻意外的平緩,沒有展場那種刻意清晰的咬字,更貼近日常對話的溫沉:「昕寧從收到你那幅畫之後,就一直當(dāng)作寶貝收著。連擺放的位置都像JiNg密測量過角度,怕燈光曬著?!?br>
他的語速不快,像是在陳述一件有趣卻客觀的事實(shí),「她說,看著那艘船,有種安定的力量?!?br>
溫念嶼的心臟彷佛被這句話輕柔地撞了一下。
他沒想到會從裴昭彥口中聽到對自己畫作如此具T的詮釋,而且是如此私密、屬於「嶼我同在」的感受。
「安定的力量嗎……」溫念嶼輕聲重復(fù),唇角牽起一抹淺淡而真實(shí)的笑意,目光不自覺落在對面年輕nV孩低垂的、泛紅的耳朵上,「是畫給她的時(shí)候,我自己也最需要的東西?!?br>
他收回目光,轉(zhuǎn)向裴昭彥,試著表達(dá)更多,「那句話也是:兩百多天,我還在。在最糟的時(shí)候看到這個(gè),就像……深海里有人點(diǎn)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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