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嶼渾身猛地一震,瞳孔急遽收縮。周遭所有的聲音──遠處隱約的車聲、心臟狂跳的轟鳴、甚至連新通知叮咚涌入的電子聲──都在一瞬間被按下了消音鍵。
這句話如同閃電擊中了他。
燈塔的光……《迷霧燈航》里那個穿透濃霧、搖搖yu墜卻始終堅持不滅的意象,它是整個開篇的核心隱喻,也是貫穿他過去至暗時刻的象徵。
穩(wěn)定?誰會為他故事中那縷還在風雨中掙扎的光作出如此確切的背書?尤其是在發(fā)布之初,外界評價尚不明朗,一切可能X的cHa0汐都洶涌待發(fā)之際?
只有一個人,那個曾親手將一句話如匕首般楔入他靈魂深處,又在無數(shù)生活縫隙里,用JiNg準到匪夷所思的方式遞來光點的男人。
裴昭彥。
他在看,他不僅看到了作品發(fā)布,更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核心內(nèi)涵……還更進一步地,用了只有他們之間才真正理解的語言:源於《沉沒之嶼》的意象和那封存於記憶深處的「光」的定義,給出了這句只有六個字的結論。
這結論如此冷靜、簡潔,卻又斬釘截鐵,沒有「可能」、「似乎」、「感覺」之類的模糊判斷詞,就是一句清晰直白的陳述句。
「很穩(wěn)定。」
像一個權威醫(yī)生在手術成功後,對著儀器參數(shù)做出的冷靜診斷。那份基於客觀觀察和專業(yè)判斷的篤定,透過冰冷的螢幕文字,強悍又輕柔地,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溫念嶼那顆被懸在萬丈深淵之上的心。
沒有鼓勵「加油」,沒有浮夸的「完美」,沒有探問「感覺如何」……僅僅是基於畫面本身,對「光」的存在狀態(tài)做出了監(jiā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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