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寧強撐著,眼中除了病弱,還有更深困擾:「溫老師,過幾天我得飛加拿大當交換生……學校yX規(guī)定?!?br>
她喘了口氣,滿是歉疚,「落地要隔離,課多報告更多……我應該會忙得沒時間追你的新圖更新?!?br>
一GU酸澀的暖流混著失落沖擊溫念嶼。他柔聲安撫:「沒事,養(yǎng)病第一。到了加拿大要照顧好自己?!顾麕缀跄苡|m0到她獨在異鄉(xiāng)的壓力與孤單。
這時,一直低頭瀏覽文件的裴昭彥,頭也不抬地開口,聲音是一貫的冰冷:「爸媽叫我來的?!?br>
他停頓半秒,語調毫無起伏,「她高燒不退,損及中樞神經功能的風險并非零。他們認為,一個具基本醫(yī)療判斷力的人在旁及時應變,必要?!顾鸍iNg準地把父母的憂心包裝成醫(yī)學評估報告,末了冷淡補充,「叫我跟著,等確定退燒穩(wěn)定?!贯莘鹬皇窃诿枋鲆豁棻恢概傻臒o聊任務。
溫念嶼聽著,目光下意識投向裴昭彥,卻捕捉到關鍵細節(jié):在陳述完那段冰冷的話後,裴昭彥看似全神貫注於資料的視線,以一種微小到近乎錯覺的幅度偏移了零點幾度,掃過裴昕寧燒得通紅的臉頰。
僅僅剎那,那雙總像深海探照燈般無情的眼眸,焦距似乎發(fā)生了微妙變化,冰山底層融化出一絲溫熱的流動。
這變化稍縱即逝,快過心跳的一拍,卻被溫念嶼敏感地擒獲。一絲好笑的了悟點亮了他因醫(yī)院環(huán)境而緊繃的心──真是口嫌T正直的哥哥啊。
溫念嶼藏在帽檐下的唇角極輕地彎了一下。
還未來得及品味這發(fā)現,裴昕寧終於扛不住病倦與藥力,頭一歪,沉沉昏睡過去。
幾乎同時,一旁「診察一室」的門被急促拉開。一個穿著綠sE刷手服、神情焦慮的住院醫(yī)師探出身,目光鎖定裴昭彥,聲音帶著壓不住的急迫:「裴醫(yī)師?抱歉打擾!能請您過來看一眼報告嗎?7床這個急X心包炎的血象和影像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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