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連夜雨過後,營帳Sh冷,地上滿是未乾的泥痕。
顧辭端坐於帳內,燈火映在他指尖,灼出淡淡筆繭。
他手上那封未抄完的軍報被翻開,字跡冷峻,行文乾凈俐落,連副將看了都不禁低聲贊了一句:
「此人筆法,不輸軍中將領?!?br>
可也正因如此
太乾凈,太熟練。
他不像是個初來乍到的文吏,更像是……經(jīng)年潛伏於戰(zhàn)局之中的旁觀者。
副將走後,沈淵站在案前,手指隨意敲著案角,目光落在那一疊軍令上,并未出聲。
顧辭抬頭,與他對視。
兩人之間,隔著燈火,隔著紙筆,隔著一整座營帳,卻像隔著一場尚未發(fā)動的決戰(zhàn)。
「你寫得越乾凈,就越不像你該出現(xiàn)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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