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開王令,聲音清晰卻不帶情緒地宣讀:
「宋氏違背王令,擅自離府,輕賤己身,累及王府顏面,按王府家律,本應(yīng)發(fā)落回籍。念其一時糊涂,且念其孝心,今從輕發(fā)落——禁足怡然軒一月,每日抄錄《孝經(jīng)》一卷,共叁十卷;一月期滿后,仍禁出府二月;華服首飾叁月不添;坐騎收回;侍女阿蘭、杏兒,各罰俸一月;自本日起,王爺不召。」
宋楚楚愣怔片刻,忍不住低聲問:「……從此……再也不召?」
袁總管垂目答道:「王爺并未明說。」
那短短六字,像是將她懸在心口的最后一根細線生生割斷。
眼眶一熱,淚意毫無徵兆地涌上來,燙得視線發(fā)朦。她咬住唇,想壓住,可喉間一緊,眼淚還是「啪嗒」一聲落在膝上,濕痕立刻暈開。
她垂著頭,不敢在眾人面前失態(tài),指尖卻緊攥著衣角,關(guān)節(jié)微微發(fā)白——心里明白,那句「不召」,比任何罰抄、禁足都要狠上十倍。
好一會兒,她才吸了口氣,強自壓下哭意,嗓音微啞道:
「……妾領(lǐng)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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