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句,他的聲音明顯柔了幾分。
宋楚楚垂下眼,聲音低了幾分:「爹爹……女兒私離王府去洛川,險些壞了爹爹的大事,還落得滿身傷……是女兒不孝。」
說到最后,她的嗓音已帶著顫意,眼底泛著淚光。
永寧侯眉頭微蹙,卻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傻孩子,爹爹的大事豈是那么容易壞的?你有心來看我,為父自然明白。只是……不許再那樣不顧自身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底掠過一抹難掩的心疼——那日在洛川見她的模樣,鬢亂衣破、神色倔強,令他這個一生見慣風(fēng)雨的老將,也險些落淚。
宋楚楚低著頭,夾起一塊桂花糖藕放入口中,細細嚼著。甜香在舌尖化開,她不知是因為久未嚐到熟悉的味道,還是因為父親在對面,竟覺得這滋味格外暖。
永寧侯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熱茶,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溫和地問:「入王府已有些時日了,可還習(xí)慣?」
她神色微頓,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眼底掠過一絲落寞。她放下筷子,低聲道:「習(xí)慣是習(xí)慣……只是,女兒看,這次是徹底失寵了。」
永寧侯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低低笑了一聲,放下茶盞:「為父看,未必。」
他壓低聲線,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倒是未見過,哪位親王弄丟了小妾,還要自己親自去追的。追回來了,還罰什么?罰抄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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