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白耀的頭垂得很低，整個背脊弓縮著，明明熱水淅瀝，卻抖得像一只被冷雨澆過的野犬：“我會很乖，最乖了?！?br>
        韓澤玉玩樂似的把手貼到這個人背上，皮肉大肆震顫后，便一直在細(xì)細(xì)地抖，像是很喜歡，韓澤玉手指蜷起，慢慢劃在上面，感受它。

        “我不會再給你機(jī)會?！?br>
        這具身體靜了，何止不抖，呼吸都感受不到，一切凝結(jié)在這刻，水還在流，也是熱的，除此之外，再無聲息。

        白耀緩慢地，極其僵硬地，撤掉他的手，他的頭更低了，浸黑的額發(fā)遮了眼，水凝在頜下，不斷滴落。

        “除了這一次?！?br>
        太難消化這么天上地下的兩極反轉(zhuǎn)，男人站在那里不動，喘得胸膛起伏，過了好久，他抬起臉。

        那一雙眼因為紅，因為濕，因為蓄滿太多太多復(fù)雜的情緒而顯得過于生動，是韓澤玉從未見過的誘人和…可愛。

        而接下來，他就更加可愛，韓澤玉頭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小鹿似的眼睛”，濕漉漉的，瞳仁變得很黑，惹人憐愛。

        白耀傾過身，慢慢用嘴貼韓澤玉的唇角，貼一下又離開，謹(jǐn)小慎微地觀察對方，韓澤玉在白耀眼中捕捉到一種畏怯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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