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了我的東西,可得有沒死的聽我的話啊?!彼?dāng)時甚至因為虛弱而沒有害怕的力氣,再醒來便是眼下,這艘寬敞富麗,鋪著西洋繡毯的船艙之中。
顧良瀟朝他白了一眼,將一盞滾燙的茶水?dāng)R到了自己身下雕著鬼面魂頭的貴妃榻腳凳,吳緒涎看到之后手腳并用地爬了過去,隨后磕頭謝過,謹(jǐn)慎地問了一句
“大先生,肖先生如何了?是弟子該死,不該沒聽他吩咐同他一齊守著宗主靜養(yǎng)的地方,若是可以,弟子希望也給肖先生認(rèn)錯賠罪?!?br>
顧良瀟懶散冷眼地聽他說完這一番拙劣的探風(fēng)話,既然人家不喜跟自己共處一室非要見見當(dāng)年收留自己的恩公,他也無話可說,從始至終他都覺得吳緒涎除了陰差陽錯得了本陰山法籍之外早就是個可以丟棄的廢物,無論是當(dāng)初讓他進(jìn)鬼王宗的門還是現(xiàn)在讓他趴在自己腳邊做條日后也堪不得大用的狗,兩回都不是自己的主意。
“他不就在屋里么?!?br>
顧良瀟冷嘲一聲,這就將托腮的手放下,在吳緒涎滿眼疑惑之中起身,將他身后一個貼著黑墨符紙,黑漆描金的方角立柜門大敞開來,滿臉淡漠地負(fù)手立在柜旁,依舊眼帶厭惡地看著比起剛剛看到自己臉上而蜷縮成蟲的廢物。
此時的吳緒涎已經(jīng)爬到了一處高腳花幾旁邊,看到柜中拜訪整齊的肖葦并未合眼的頭顱連著一段脊骨與臟腑已是連驚叫的力氣都被抽了干凈,更別提柜中還有一具臍帶污濁,渾身血符而封的紫黑死胎。片刻之后他便再昏厥過去,只是這并不是個解脫,因為馬上他就被顧良瀟的一盞沸水澆頭再次喊叫醒來,涕淚滿面地磕頭求饒。
“下茅哪門哪派沒有煉著祖師魂魄,掘墳翻土地找來高功的尸骸鑄器修陰的,我陰山一脈向來如此,倒是那些本來也干了不少也罪孽無道此類事的人在堂里念了幾天經(jīng)長出了良心就蛇鼠一窩要替天行道了!宗主的身子是漣先生耗了十二年心血,搜遍了馬來亞才以七具火燒慘死的賤民配合四個修為深厚的陰術(shù)士骨粉配合七墳土才塑成的,此番損了要想修補(bǔ)自然還得是這些難覓的陰料……”他抬手指向肖葦那割痕猙獰的脖頸
“你、他、乃至我都是宗主慈悲才留下這條命的,如了鬼王宗的門,哪怕身死?;暌驳檬亲谥鱽矶▕Z去留用處,我與漣先生都已經(jīng)快出山了,若不是宗主告知山間還有你這沒死透的,你覺得你現(xiàn)在比起他又好在哪里呢?!”
吳緒涎鬢邊的汗已經(jīng)浸透了他前額貼地的那方寸繡毯,待得自己那絕望而閉緊的眼睛掙開之后,才面色灰暗地抬起頭來,用一副啜泣溢出的嗓音祈求顧良瀟
“弟子感恩宗主救命大恩!還請……還請大先生日后垂憐,弟子定然為鬼王宗赴湯蹈火。”顧良瀟的面色終于有所緩和,他先將自己領(lǐng)口的扭子松了二三,隨后在吳緒涎身旁蹲下,手一發(fā)力,便將他身上那件不知是誰給替換原先的素色薄里給撕破了肩袖,而后從這破口探入,吳緒涎強(qiáng)忍著他這唐突的力氣給自己這副細(xì)傷布滿的身子帶來的苦頭,怎知顧良瀟在湊到耳旁之時往他胸上的那最能牽動渾身的凸起狠狠一捏,他便再也咬不住已經(jīng)近乎碎裂的牙關(guān),伴著腰間發(fā)力的抽搐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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