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C場風很冷。排隊時,她小聲說:“林,你站那邊去?!彼凸怨耘策^去。風吹得耳朵通紅,他一聲不吭。她眼角余光瞥見,輕輕“哼”了一聲。
每一年的冬至,學校食堂都會特意做芝麻湯圓。她端著碗,只喝了一口湯,就把碗推到他面前?!拔也幌矚g吃?!彼舆^來,大口吃完,抬頭笑:“謝謝?!?br>
后來她在班上的晚會跳舞,林尚德鼓掌的最用力。她偏過頭,沒理他,像是認識他有些丟人。
他們也常常一起回家。
源音走得快,書本碼得整整齊齊總是第一個收拾好書包出教室。林尚德收拾得慢,常常喊道:“源,等等我!”她不回頭,只把步子放慢。等他氣喘吁吁追上來,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白呖禳c?!彼f。“嗯。”他點頭。
路過小賣部,他會掏出口袋里的零花錢,買根旺旺碎冰冰掰開。一根遞給她,一根自己咬得滿嘴是冰。她皺眉說:“太甜了?!笨蛇€是會一口一口吃完。
童年的記憶就是這樣。最初隔著兩條平行線。她的游戲是過家家,他的游戲是游戲機。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們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源音已經習慣了有人在身后喊“等我”,習慣了有人幫她裝好水送到課室,習慣有了人幫她擋風。林尚德習慣了她的吩咐,習慣了她的嫌棄,習慣了在她面前把自己弄得一團亂,卻依舊笑著。
升入初中以后,源的日子變了,像一張排得密不透風的表格。
早晨六點起床,早餐必須在十五分鐘內完成,牛N不許剩,吐司切得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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