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軍方不會放過我?!滚勒b備,慢條斯理地爬上窗框,扣好安全繩索。他對上千鳥的目光,一笑,「有本事的話,就來抓我吧?!?br>
說完,便從窗戶一躍而下。
這座城市仍流轉著狂歡的余韻,隼自高處脫逃後混入了商圈,這里那里恣意妄為,毫不遮掩地於街頭奔走跑跳,但這一身自大狂妄卻沒有招來任何的追擊。人們的目光和心思彷佛全都被拉走并聚集在某一個點上,憑他再瘋狂喧鬧都無法成為主角,於是,他決定加入人群,看看大家此刻關注的究竟是什麼。
那是黑勤組所在的大樓,他僅是輕瞥一眼,慣X的警覺就爬滿了全身。在穿過人cHa0後,眼前的一塊區(qū)域受到了警方的管制,地上趴著一個人,顯然是墜樓身亡的血r0U模糊,但那個身影以及尚可辨認的長相,由得一陣顫栗自他的腳底而起,以強烈的麻痹刺激完全取代了先前的警覺——那是將軍。
隼和將軍并不算熟悉,見面的次數幾根手指算得出來,而且每次不過匆匆?guī)拙湓?,說不定連彼此的穿著都還沒記住就散場了。唯一一次稱得上好好談話,且雙方真的有坐下來喝上一杯茶的會面,便是他自黑勤組叛逃之際,將軍親自發(fā)出了訊息,邀請他加入七本的時候。
長年身為軍人的習慣使然,再加上當時的情況特殊,使得他十分敏感,不光是容貌,連著將軍的聲線、氣味、慣X動作,甚至脖子上的痣、眼角細紋的模樣,他都以驚人的專注力記得一清二楚。而他對自己的這份能力亦格外自信,哪怕此刻人已經不再是活的,僅僅以一具屍T相見,他也有把握不會認錯。
七本,果然會隨時拋棄所有的人。
一腳踩碎了被燒成黑炭的殘骸,鳩佇立在被炸毀的酒吧處,現場僅有陣陣余煙和幾近熄滅的點點星火,在成堆的廢渣中還足以辨識的,就只有那塊徒剩一個七字的木頭招牌了。
所有人都聚焦在戰(zhàn)況激烈的商圈中心,像七本這種不起眼又暗藏在深處的小酒吧,哪怕被摧毀至什麼都不剩,只要無人傷亡、沒有火勢反撲,便依舊低調安靜,引不起任何人的關心。
鳩撿起了那塊招牌,由得深得擦不掉的黑渣沾了滿手,在看似塵埃落定的這一刻,他卻感覺不到一絲平靜。隨著七本被夷為平地,通行的地下道也跟著被堵Si,現場燒盡垃圾的臭味纏繞在身旁揮之不去,活像一條毒蛇鉆進了他的鼻咽和口腔,充斥且放肆著,窒息感既強烈又濃厚,尋求生路成了一種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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